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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青年节特刊】Echo:纵青春不如歌,人生仍有光亮丨散文天地
写在前面
青春应该是怎样的?如果经历了感情的背叛与苍凉,还有希望吗?作者真实地分享了自己的成长,也给你我启示。
青春,仿佛本应是欢欣雀跃书写烂漫故事的岁月,可我的青春日子,身在其中时,只觉布满了幽暗的底色。
17岁,迈过高考的独木桥,从偏远小镇来到十里洋场的上海,开启在异乡的求学生涯。年轻懵懂的心,满怀对浪漫爱情的憧憬。
18岁,网络和电话上的相逢,让我天真地以为生命里终于有爱情故事拉开序幕。半年后,盛夏的暑假,驶向故乡的列车疾驰,内心满是对初见的期待,以至于下车时分,浑然忘记向同车人要回借出的随身听,那是当时我重价买来,亦珍视的物件。
只是这场初见,没能如我所期待的桥段般上演。如约在车站等候我的,是昔日的高中闺蜜,男孩仍在网吧。她代我去寻他,网吧里他们的初见,成为他对她一见钟情的开始。烈日灼灼,最爱的栀子花开得热闹锦簇,心却丝毫感受不到温度和香气。奉爱情为圭臬的自己,从这场至终演变成青春岁月事故的经历里,收获心碎黯然的同时,任由更致命的谎言“你不被爱,是因长得不够漂亮”在心间攻城略池。
22岁,毕业初入社会,对同乡这一身份,怀有不由分说的浓烈亲切。于是,对身为同乡的他,轻易交付信任,却在两个月的交往里,赫然惊觉对方心心念念的,不过是青春美好肉体之欢愉。仓皇之间,那一本由搜索引擎达至眼帘的《为约会立界线》拉开了重返教会的序幕。此度委身,贯穿后来整个青春。
委身之初,怀着身孕的姐姐不辞辛劳地带领我学习圣书创世记。“起初,神创造天地”这句篇首的话语,借着圣灵的工作,在我心里烙下印记。那时节,灵里生命尚稚嫩,读着创世记历史叙事的记载,只觉时空悠远,与当下我的人生相离太远。创世记尾篇是约瑟的故事,其坎坷身世虽令我心有戚戚,眼光却定睛于他从神领受了一国宰相之位的显赫祝福,映衬之下,内心满了失落的我更觉高高在上的神仿佛对我的苦闷不闻不问。
29岁,步履行至青春之尾时,平生第一次突破自己去赴了一场相亲。图书馆前的碰面,对方的拘谨与紧张反而加分。可惜,光长了年岁,却在男女关系上懵懂的我,竟连成年男女之间的基本社交都觉生涩与隔膜。互动之间,期盼对方满足自己多年来对爱情种种设想的企图日盛。
才赫然发现,那个自以为有爱的自己,善良纯真是真的,与此同时,不具备越过自我、看见对方的眼光也是真的。这样的自己,何谈看见对方,以至于让爱抵达另一人?终了,故事在“吾心似云起时,君心至水穷处”画下句点。两个月后,余音之间,传来对方婚成的讯息;次年岁末,得知其妻怀孕生产。
30岁,才终于明了,多年教会生活的高出勤率、十一奉献的高稳定性、主日礼拜的风雨无阻、内心对永生“真诚的”渴盼,让我误会自己是具备好信仰的基督徒。倏然惊觉,看似积极稳定的信仰生活背后,藏着的始终是一颗更在意自己被看见、被爱情眷顾的心,所谓敬虔的表象,竟不过服务于此心意。
对青春日子的追寻失望之余,内心不禁低语求告,“你说,我被造为要荣耀你,可是这灰败的青春,荣耀在哪里?”
多年叩问,亦步亦趋跟随后,重读约瑟的故事:17岁,被哥哥们卖到异乡为奴,其后被主母诬陷,身陷囹圄;28岁,牢狱生活多年,为酒政解梦后被遗忘;两年后,约瑟30岁,成功为法老解梦,他一跃而为埃及宰相。37岁,忠于职守七载后,囤积的粮食成为多人生命之祝福。
创41:57 各地的人都往埃及去,到约瑟那里籴粮,因为天下的饥荒甚大。
这一次,我之目光所及,再不是显赫的宰相之位了。约瑟看似蹉跎的青春,并不因位高权重被点亮,他内在生命的亮光,在风起云涌的人生路径里,璀璨常亮着。对神的信心与所怀异象,使得约瑟经历风雨时,依然心中有盼望,在逆境中尽责跟随,至终成全应许,成为多人的祝福。
而今,我36岁,青春渐行渐远,故事未曾被改写,却在草蛇灰线的线索里,瞥见那亮在约瑟心中的光,已悄然亮在了我心里。曾经是我生命外围的神,终成我心中王,成为了我异象。
END
/ 作者简介 /
文字曾为童年和少年时的我搭建一处后花园,使我免于被世界的幽暗侵袭和改变。认识上帝以后,圣书让我领略到文字建造生命的力量。愿借文字之路径,与祂同工。